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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暗流涌动(1/2) (第2/3页)
众朝臣这才明白过来,兵家并非群龙无首,没了王天策,尤有都督司马错。 执行军法,一月间斩将过十,校尉近百,不乏在乱战中赚得了军功的勇将,贵胄子弟更是不当人看,兵法所言酌情处罚,一律按照最重来,依仗军功肆意妄为者,不是死就是流。 连皇帝都觉得肉疼,想要求情,被他以军法挡了回去,碰了一鼻子灰。 一月之后,兵家各部各司其职,朝堂为之一清。 司马错定众将之后。自退居为兵家大都督,并不去占天策上将军的位置。他都不坐,自然没有人敢奢望,全都熄了这个念想,自那之后,司马错便常常居于北域都护府,统帅边疆雄城,抵御匈族侵袭,而今已有二十余年。 北域都护府中,所有人都觉得再度上山硬接天下第一庄庄主三十掌后,必然受了不轻伤势的司马错神色如常,铠甲不离身,坐在石桌旁,平淡看着兵书和近来的军情。 堂下还有几人,都是气焰彪炳,是曾在七国时期捞了泼天军功的大将。 那些近些年冒尖儿的年轻武将还没有资格进来这个小屋子。 人都到齐了,杯子里的茶也喝干了好些次。 司马错放下手中的兵书,众将知道这是大都督有话要说,无不肃然,司马错起身,看着一侧墙壁上悬挂的大型边关地图,沉默了一会儿,伸出右手抵在了大秦和匈族的中间,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也不说话。 一位头发花白,谋士打扮的老者眯了眼,慢慢看着。 他是这边军军师祭酒,大器晚成,前四十年不过是个刀笔吏,七国天下乱,始才出头,上奏《七略》,历数七国军略优劣,官拜随军祭酒,和天京城老龟,神武王天策一同纵横沙场,是司马错绿柳营的智囊。 与司马错生死相托不知多少次。当下明白这位百般韬略只在肚子里藏着的主将做的什么打算,主动开嗓道: “而今天下太平了有快三十年了啊……” “南蛮一代三面被我中原兵锋所指,窝着动不了,西域,中原,北疆,也已经有五十年没有大的战事了,西域三十六国,现在自己窝里打得热闹,没了当年的气候。” “倒是北疆,这一位北匈金帐大王十多年前彻底把握了大权。北边儿的两个小国,还有西域接壤的一个就慢慢给他们吞了下去,整顿王骑,布下缓冲的草原,确实是做了些事情。” 其中一名虬髯大将笑道: “祭酒说的不错。” “这些年咱们和北匈打来打去,也就是在中间这一片纠缠来纠缠去的,往北面推最多也就推到了草原边儿上就回来了,没有什么大的冲突,这局势一时片刻怕是没有办法变了。” 司马错视线在狭长的两国缓冲带上扫了扫,突然冷不丁开口: “北域的地快不够用了。” 众人心中微惊,军师祭酒只是眸子动了动,微微叹了口气。 司马错语气没有波动,继续道。 “北域很大,可没有办法发展。” “那里只能长草,吃牛羊肉,野菜,自太上皇北伐至今,北域五十年休养生息,草原上的草容易疯长,上一次把他们的骨头打断了,五十年时间,以匈奴的习俗,足够生出三代人,甚至于四代。” “人口多,需要的畜牲更多,牛羊饿疯了的时候,草根也不会放过,草皮被啃光,来年的草会越长越少,牛羊会饿死。” “他们没有办法养活那么多人。” 众多将领都在此地对抗匈奴许久,少的也有七年时间,史书中,兵书中,对抗匈族的记录都已经被他们翻烂了,都明白这句话沉甸甸的分量。 军师祭酒叹息一声,道: “我将往日史书记载,草原犯边的记录做过整理,农家的人推算出了北域草原上最大的人口承受能力,若无战事,风调雨顺,最多四十年,草原就会爆发饥荒,五十年,就会有内乱。” “不过这段时间,北域常常四处出兵,按照推算,应当还有十年时间才对,而且北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