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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狱长之死 (第3/4页)
事实。 “他也是人,为什么他不能死?”李瑞洁冷笑道,“他能杀掉别人,别人也一样能杀掉他。本来这是我的工作,只是不知道是被他妈谁代劳了。” 史记可没有理会李瑞洁,他愣愣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狱长,狱长死不瞑目,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仇恨。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狱长非常丰富的眼神一次次浮现在史记可的脑海,有嘲讽,有疑惑,有轻蔑,有赞赏,有锋利,有困顿,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狰狞。狰狞,而没有生命。 他死了。 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扔下了他。 两行无可抑制的热流从史记可的眼睛滑落而出,灼热着他的脸。 ……“欢迎来南山监狱,我是这里的狱长。”狱长似乎得意地冲史记可眨眨眼睛…… 史记可伸出手,他颤抖地张开手指,压在狱长的眼睛之上。 ……“很好,军人就是明事理,”狱长高兴地拍拍史记可的肩膀…… 他轻轻地将狱长的眼合上。 ……狱长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抽烟吗?这里有你抽不完的烟,不,我不要,我不会。”…… 眼泪,滴在狱长的脸上,史记可连忙用手将它擦去。肮脏的手反而把狱长的脸弄花了。 ……“给你个单间应该是明智的,你似乎不大会跟那些老油条打交道。以后,有空的时候多来聊聊,不必拘束,你想来的时候,通知那些看守一声就是了。”…… 史记可慢慢地拖下外衣。 ……“由此可见你人体骨骼标本和尸体解刨学的解释完全不一样,而且更合理……” 他轻轻地用衣服擦去狱长脸上的污垢。 ……狱长威严地站在囚犯面前,“报数!”他说…… 他轻轻地将衣服盖在狱长的脸上,仿佛害怕惊醒睡着的狱长一样。 ……狱长托着茶杯,金色的阳光将他的背影勾画出一道眩目的轮廓…… 狱长的手满是血污,史记可尽量地将狱长的手擦干。 ……背上,狱长写道:“很高兴认识你,史记可。”…… 李瑞洁冷笑着看着史记可的举动。他不知道史记可是在什么时候内心产生了对狱长这样的感情,但是,他知道这离他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只需要做一点点小小的调整,一切如常。 李瑞洁自己心里不愿意面对的是,在面对狱长惨死的尸体,他的心里却也翻腾着各种滋味。有爽快的一面,毕竟,不用再担心这个可怕的对手。自己毕竟是坚持到了他死之后,以后,他再也不能威胁自己。但是又多少有点惋惜和遗憾,不管怎样,这样的对手不可多得,能和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交手也是值得怀念的经历。李瑞洁非常清楚,今后要再遇见这样的对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在李瑞洁的内心深处,也有一点点淡淡的哀伤,毕竟,曾经一起生死与共,一起面对共同的困局……李瑞洁一摇头,甩开这种愚蠢的想法。至少,在共同对付某个敌人的时候,这个人是自己可以信赖的同伴,这一点毫无疑问。他将手放在背后腰间,那里插着他用手捏扁的锋利的铜质油灯匕首。但是史记可已经将狱长的上半身盖住了,连同他想要的喉咙。 算了吧,李瑞洁笑了笑,将手放了回来。是谁杀了狱长?李瑞洁不关心,他知道一个人精神失常之后也许可能强大到可怕,也许虚弱到不可想象。如果是后者的话,监狱里任何一个人都能这样做。现在看起来,恐怕那些平时被他打压惯了的囚犯更有可能性。乌鸦那伙假冒看守需要狱长来顶项,但是在老大已经挂了的情况下肯定面对那些暴动中的囚犯们毫无办法。李瑞洁忽然想到,乌鸦容忍狱长的原因还有一点,尽管他听说了狱长对全体人都打压得厉害,包括了囚犯和看守,但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乌鸦一伙得利更多。他回头看看史记可,史记可还在恍惚中瞪着狱长的尸体发愣。这是进行自己计划的时候了。 “外面只应该有那些假冒的看守,”李瑞洁淡淡道,“我早说过,时候一到,那些看守们自然就会不在门外……狱长,如果他不是被乌鸦的话迷惑的话,他不应该失手的……” 钱森一行来到水房外面的时候,正看到李瑞洁正长篇大论地对蹲在地上的史记可说着些什么。钱森很奇怪为什么每个他惹不起的人都对史记可青眼有嘉,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题外话的时候。他们一行四人现在人人挂伤,阿丁被人在背上接连用菜刀砍了三刀,老罗的脚跛了,小崔最惨,整只左手怕以后都别想用了,至于他自己,倒是只受了些皮外伤而已。当然,做这些事情的人也付出相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