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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诡异的笑容 (第4/5页)
,平时阴沉沉的不大说话。平时白天都是由马东将史记可领进来,再把他送——也可以说是押——回他自己的单人牢房。既然他是狱长身边的红人,看守们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又推又打娘球傻逼的乱骂。不过平时也绝少说话,毕竟在看守们看来,自己的地位自然要大大高过这些囚犯的。 不过有一次和狱长聊得高兴,一路聊到晚上。从狱长房间出来,史记可正好遇见马东和张鹏换班。 “今天说这么久?”马东看见史记可出来,不高兴嘀咕了一句。在史记可看来,这纯属嫉妒。史记可看得出这个年轻的马东服侍狱长十分殷勤,很有想往上爬的味道。虽然史记可觉得这都是可笑的努力。在南山监狱这种地方,你挤破头往上爬又能爬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让你当狱长又如何?还不是象现在的狱长这样每天无事可做,找一个囚犯来聊天骂娘发牢骚。于是史记可颔首。马东接着道:“我下班了。这是张鹏大哥,你见过,你进来的时候咱们三一块儿走的。你要小心了,他可凶得很。嘿嘿。”马东皮笑肉不笑。 张鹏目光呆滞,瞧着一边,既不瞧史记可,也不瞧马东,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史记可偷眼瞥去,马东脸上变了变,就不再说话。 那天史记可便跟着张鹏回自己的单人间。 张鹏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凶”的事情,就象马东说的那样。以后几次又有这种情况,史记可慢慢发现这个张鹏行踪异常诡秘,总是在晚上出没,而且从来一副死气活样的神色。史记可见过不少死人,但张鹏那副样子,确实也够让他感到难受。史记可记得马东脸色的那一变中,并品出了不少味道。 也许,那个马东很怕张鹏?年轻人对同行的长辈有所敬畏是正常的吧?还是这个一张死人脸的张鹏本身让人害怕? 又是一个阴沉的雨天。 雨水依然淅沥,屠刀一般的寒风掠过戈壁上空,仿佛一刀又一刀地捅来,要把南山监狱*彻底,好露出下面大地的森森骨架。然而不管屠刀如何锋利,当伟大的放风时刻到来,当监狱的木门打开之后,在风雨中摇摆着地崖顶枯树的冷冷注视下,一股人流从门中涌出,灰色的囚衣宛如僧袍,清一色的光头则让人怀疑是否走进了哪家寺庙。众人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戈壁尘土气味的空气,享受雨点落在头上脸上的美好,释放自己压抑了一夜的心中的郁结之气。 史记可和周刚最后从门中跨出来,他们没有合同众人在雨水里狂欢,而是闲庭信步地沿着山壁慢慢镀步,慢慢走到另一个角落里。 “知道吗?这里有很多事情不为外人所知。”周刚接过史记可手中的半截烟屁股。香烟,也是狱长提供给史记可的有力的沟通工具,并且很快见效,至少赢得了周刚不少的好感。 “是吗?”史记可竭力装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却竖着耳朵,抱着膀子,没有看周刚,而是看着不远处一群人在争夺一个破旧的勉强可以称做足球的皮球。 “是啊……”周刚没有去看众人的足球联赛,自顾自地仰着头叹了口气,看着乌云密布的阴沉天空。乌云压得很矮,似乎压得山谷四周的众山都抬不起脑袋。 “你来这里多久了?” “有差不多五年了,这五年的滋味,实在不好过。” “为什么?因为钱森他们?” “那没什么。哪个监狱里面不是这样?再说钱森他们嘴里闹腾得凶,其实也不敢怎么样。只不过是明知道自己活着出去的希望渺茫,找个发泄的地方而已。而且真正……”说到这里周刚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忽然住了嘴。 史记可好奇道:“怎么了?真正什么?” 周刚笑着摇摇头,在史记可看来,怎么看怎么象是在惨笑。周刚接着道:“对了,狱长听说和你关系很近?” “也没什么,就是平时偶尔叫我去陪他聊聊天而已。” “聊天?聊了什么?” “也没什么啊,都是闲聊些科学或者艺术,怎么?” “科学,艺术……”周刚皱眉看着面前一块石头。 “怎么了?” “没什么,听有些看守们放出的消息,有时候……” “什么?” 周刚相四周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这话你千万别跟别人说起。有时候,狱长晚上并不在他的房间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