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罪之名_第二十三章 不祥之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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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不祥之兆 (第1/4页)

    很多时候,白中元都不敢正面审视与许琳之间的关系。具体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许菲,二是因为她的遗愿。

    照实而言,当初在水库听许琳提起妹妹“遗愿”并打算执行下去的时候,白中元是怀疑、排斥和反对的。内心的感受不仅仅是荒唐,相伴而生的还有愤怒,因为那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许菲以及他们之间感情的亵渎。那段时间,他跟许琳的关系也降至了冰点,嫌隙彻底催化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真正的转折,起于许琳的遇袭。

    至今,白中元都记得在西山墓地找到许琳时的情景,记得她那张苍白的脸,也记得那双险些冻坏的腿,还记得自己心急如焚的感受。就是那次,他真正察觉到了潜藏内心深处的情绪,可能是心疼,也可能是爱屋及乌的怜惜。不管哪种,都佐证了一个事实,许琳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当时白中元做了个决定,为了阻止许琳“自甘堕落”,也为了破坏钱志浩的阴谋诡计,于病房中对许琳讲了一个寓意丰足的故事,从而修复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代价是彼此被情侣的身份捆绑到了一起。

    那个时间点上,白中元心中的执念未开,不管是出于逃避还是借口,他对着北极星向已故的许菲做出了保证和解释。

    按照原本的计划,白中元将希望寄托在了时间上,只要许琳度过了那段低谷期,再做摊牌便可达到从容脱身的目的。然而随着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在命运的轮盘转动下,两人间的联系却愈发紧密了起来。

    之于整个过程而言,白中元都在做着自我麻醉与欺骗,从没有静下心来考虑过两人之间的问题,直到许琳提到了“执念”的问题。茅塞顿开也好,醍醐灌顶也罢,总之他找到了回避现实的症结。

    随着心结渐渐解开,再与许琳相处时,尴尬和拘束感已经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轻松和惬意,那种感觉就像行走在雨中,头上突然多了一把伞,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无论多么困难的局面下都可以扶持同行。

    爆发,始于刚刚与许长丰的谈话,尤其是那句:“作为男朋友来说,你是合格的。”

    高小渔不止一次拿“姐夫”的称谓调侃过白中元,周然也时不时会开个玩笑挤兑两句,但白中元从未往心里去过,更多的是无奈和沉默。然而当类似的话从许长丰口中说出时,他内心第一次有了深深的触动。

    尤其是回想到车祸发生、楚六指大发癫狂、许琳险些丧命于屠刀之下时,白中元心里始终在反复垒砌、维护的防御城堡轰然崩塌了,那颗因为生活的摧残而渐渐冰封起来的心,也于瞬间融化了。

    这一刻,白中元凝视着病床上的背影,第一次满心希望只是许琳,而不再掺杂丝毫属于许菲的影子。

    生活的轨迹,在此时发生了本质的变化,白中元却没有任何的恐慌。相反,满身心充斥的都是重生般的解脱。

    他知道,心结彻底解开了。

    还知道,许菲会祝福他的。

    ……

    许琳的诊断结果为轻微脑震荡,必须要多多休息,于是白中元没有再去打扰,而是问询护士后前往了另外一间病房。

    相对而言,从车祸现场归来的三人中曲国庆的伤势最重,皮肉的缝合无需顾虑,白中元担心的是伤到了筋骨。楚六指使用的刀可不一般,万幸那一刀扎在了胳膊上,换做胸腔或者是腹部,估计早出人命了。

    敲门进去,盘坐在病床上的曲国庆抬起了头,看到是白中元后笑了笑:“怎么,局里的人都走了?”

    “走了,医院就该清净点儿。”点头,白中元来到了近前,看了看被绷带包裹的胳膊,“医生怎么说,会不会很严重?”

    “小伤,缝了几针。”曲国庆示意坐下,“筋骨都没有大碍,就是短期内不能动作过大,有点儿不习惯。”

    “任何的伤,恢复起来都是需要些时间的,也借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几天。”说着,白中元的语气多了几分真挚,“我代表许琳说声谢谢,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们两个现在可能已经在太平间了。”

    “不吉利的话就不要讲了。”曲国庆现在是生意人,对有些东西比较忌讳,“说真的,你们不必把这事儿太往心里去,先不说我曾经也是名警察,就单说我跟楚六指的恩怨,出于私心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曲国庆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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